いつの日かまた会えたとしたら
もう一度私を困らせて

 

【丸昴】好辰光

补充在最前面,悬疑的剧情和修文感谢灯老师 @冗长的灯 

望早日出山

🎵

 有股奇异的味道,和涉谷那一圆桌不一样的味道,从离他不远处的地方暗暗飘过来。涉谷皱着眉头仔细又嗅了嗅,表情看起来好像对今晚获得最佳年度艺术家的那家伙有什么意见似的。当然,他确实也不怎么喜欢那家伙,他手上刚接过的奖杯本来就有自欺欺人之嫌。

怪味道不像是桌子上的谁身上,哪个人都有头有脸,全喷上了价格不菲的香水——有些也许根本不知道名字。在涉谷的圈子里,身上附属的东西重复了就是输了,但这套规则换到作品里又变了。

那味道渐渐凑近了,来自涉谷身后。他调动记忆辨识出来,像夏天远远经过泳池的味道,他又仔细想了想,最后选项定在消毒水。他猛地回头,味道的来源只是一个侍者,丰满的额角,眼睛有些细长,头发卷且蓬松,对于一个男性来说有些长了,多余的那部分扎成一个小啾,和其他头发用发胶抹得发亮的侍者不太像。他们目光短暂交错了一下,后者立刻替他的酒杯里添了一些红酒,涉谷不免很快注意到他左胸的名牌——Gum。这也算个名字?橡胶?还是口香糖?

Gum单手倒酒,手法娴熟,手背的经脉的蜿蜒隐没在紧扣的制服白袖口下,带着手臂的肌肉一起紧绷,涉谷眼神忍不住跟着那只手,心脏几乎都要漏跳一拍,这侍者未免过于帅气且性感了,涉谷控制不住自己脑子里生出其他下流的幻想,甚至不得不调整一下坐姿掩饰身体的兴奋。Gum替他们那桌都添了新一轮红酒企图归位时,发现涉谷的眼神还粘在自己身上,朝他的方向俏皮地眨了眨右眼。涉谷环顾了四周,似乎没有人注意到Gum的眨眼,暗自确认这是给他一个人的,便也悄悄回了他一个不露声色的微笑,右手举起酒杯微微示意。他抿了口红酒,无比怀念这种露骨的原始冲动。他今天原本没有猎艳计划,至少不想在这种大场面里显得那么饥渴:这圈子不少人也知道他和上一个年轻恋人分手得不怎么好看,之后他就孤零零地空白了好久。这时周围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那滑稽的获奖发言终于结束了。

紧接着的鲈鱼主菜涉谷便没了兴趣,用叉子拨弄了一会儿就放下了,又用眼睛四下搜寻那个叫Gum的侍者——他看到Gum把那瓶红酒随意塞回接近宴会厅入口的侍者手里的冰桶里,快步往外走……

“他今天怎么也敢来?你知道那家伙背地在干什么勾当么?”涉谷被打断了,重新定焦了一下这圆桌上发言的人。

“谁?”他向经过桌子的一个男人瞟了一眼,话题中心的那人向门外走去,涉谷也快速看了一眼,回答道:“的确听到些关于他不太好的传闻。”

“有人说他,呃……”他整个人凑近桌子的中心,“走私。”

“不是头一回听说。他不是已经逐渐淡出这圈子了吗?”

“艺术协会这点面子多少还是会给他,毕竟还掌握没确凿的证据。”

又两个人加入这场对话,同时加上很多事例撇清和这男人的关系。宴会已经接近一个半钟点,进入一个更自由的气氛,谁都有些乏味,急需一些刺激的话题。很可惜涉谷对他们现在谈论的事情也提不起什么兴趣,鱼肉在他的叉子下逐渐变成泥状。他决定出去透透气。

协会的活动最糟糕的地方在于,即使是洗手间,也避免不了点头之交的社交礼仪。涉谷临时决定换一个不怎么容易撞见熟人的地方,于是匆匆走到电梯间,他记得这家酒店六层以上才是客房部,想了想按下了“5”。

五层依然是豪华的宴会厅层,今天没有客人,整层楼都静悄悄的,涉谷舒服地缓了口气,还嚣张地大力伸了个懒腰。五层的大花色地毯比今晚宴会厅的地毯都厚重,听不到一点自己的脚步声,他双手插着口袋,不紧不慢地跟着指示牌踱到了洗手间。大门上却挂着“清洁中”的挂牌。

涉谷有些意外,他拿起挂牌又仔细读了一遍上面的字母。宴会厅没客人的时候原来连洗手间都不开放吗?他伸手反复按了按门把,锁得牢牢的,看来没戏。涉谷放弃了,或许四层也不会遇到什么熟人,他在门口犹豫着,到底接着在这没人的楼层溜达一会儿,还是躲回楼下属于他们的宴会包厢洗手间里远离人群。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涉谷发呆了好一会儿,忽然面前的门把喀拉一声。里面探出小半个脑袋,蓬松的头发,丰满的额角,细长的眼睛盯着他——

“……Gum?!”涉谷脱口而出,向后趔趄几步。

Gum迅速侧身从洗手间里出来,手在身后合上门。他显然也吓了一跳,没作解释,紧咬着嘴唇,只是盯着涉谷。涉谷捂住胸口大口喘了几口气:“所以是你在清理?”Gum点点头,反问涉谷:“你怎么会到这里来?我记得你们的宴会定在二层不是吗?”

“我想找个没人的地方透透气罢了,你吓死我了……”涉谷依然没缓过劲儿来。

“抱歉,我来送您下楼。”Gum已经站在了涉谷的左边,带着涉谷向电梯口走去。右手搭在涉谷的背上,另一只手紧握住涉谷的左手腕,替他平复心情,这年轻人的手掌有力且温暖,涉谷反而有些僵硬。

“你名字很少见。”

“您已经记得我的名字了?”Gum眯眼笑了笑。

涉谷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不想显得自己像是跟踪狂:“因为很少见。你身上……有股很特别的味道,请问你用什么香水?”

Gum愣了一下,松开左手,但按在涉谷背后的那只手却加重了力度。他拉着自己的白衬衫领口,往鼻子下凑了凑,露出了困惑的神情。涉谷没想到这居然是个那么难回答的问题:“你别在意,我只是随口问问。那味道闻起来也确实不像香水。”

Gum将涉谷送到了电梯口,替他按了下行键。电梯从高层下来,他们无声地等着电梯,Gum的手一直搭在涉谷背后没离开,而后者感觉自己的体温在逐渐升高,情欲重新如潮水般,从身体角落集中到身体下方。“叮”一声,电梯到了,涉谷跨进去前终于鼓起了勇气,平铺直白:“还能再见到你吗?或者你今天什么时候有空?我给你电话。”他企图翻找个能用来记录的纸张,却只从正装口袋里翻出了印着酒店名字的纸巾。电梯的门此时正将缓缓合上,Gum伸出手挡住了电梯门,同时拿走了涉谷手里的纸巾。

“我对你也有兴趣。但我们能等会儿再说吗?你知道我们这行的工作其实并不允许和客人说那么多话。”他在纸巾写了串数字和地点,别扭的握笔方法和他熟练倒酒的姿势对比太大,像是刚学写字的小学生,涉谷禁不住笑出了声。Gum疑惑地挑眉但没发问,折一回盖住字迹,又将剩余的下沿撕开,递还给涉谷,意思让涉谷也给他电话。涉谷接过他的签字笔,有些沉。他添上自己的电话。又是那股消毒水味道,涉谷忍不住鼻尖嗅了嗅,他确信这味道应该是笔尖传来的。

 “我11点下班,在这里等你。”Gum扬了扬纸巾,电梯门关上前向涉谷行了个礼。

 

涉谷找到Gum留的地址,躲在秋叶原的一个角落。今天涉谷本想直接在艺术协会替他们准备的那家高级酒店套房里见Gum,就在两小时前晚宴的楼上。这样对他们俩来说都更方便,也不需要结束晚宴后硬找一个理由从第二摊酒会里抽身。当然,他从来不拒绝酒店外的其他大部分地点,只是没想到Gum竟约在了一家网咖楼下。他的眼镜因为口罩蒙上了一点点薄雾,他成功混入其他来往的人,隐没在这条鱼龙混杂的街上。

Gum还没到,时间刚过十一点,涉谷随便找了个落脚地坐了下来,试着拨了酒店纸巾上Gum留的电话,是空号。他不信邪,又连着拨了两回,还是空号。他那时太急了写错一位?涉谷又心生怀疑,某种直觉告诉他Gum不是做服务这行的,至少闻起来不像。涉谷依然百无聊赖地一次次重新播着那个错误的号码,挂断,再重播——直到后颈被轻捏了一把,涉谷又吓了一跳,他几乎没听见任何接近他的声音。Gum已经换了一身轻薄的运动衣,右手拿着一小盒牛奶,吸管的头部被咬瘪了,有一条深深的凹陷。

 “不准再这么吓我了……”涉谷再次惊魂未定,“你的制服呢?”

对方耸耸肩,很不以为然,“扔了,反正那是我最后一天工作。”他凑近涉谷,揽上他的肩,在他耳边说,“为了你我可是提早下班了,尾收得干净利索。”Gum的蓬发蹭过他耳垂,“你没试过在这种地方做吧,大艺术家?”他顺势牙齿收紧,在耳垂上留下印记,像对待已经在垃圾桶里的那根可怜的吸管一般。涉谷直觉这人不是个善茬,似乎这么几分钟就摸清了他,他在口罩下偷偷咬紧了嘴唇。Gum直接的说话方式已经让涉谷兴奋起来。那股消毒水味道……又是那味道,在这套衣服上不那么浓,又混入了些新鲜的汗味,让涉谷觉得Gum更性感了,先前在宴席上因他袭来的情䄦欲迅速重新涨上来,他现在就想品尝Gum的肉䄦体。

以下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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